“许是那一夜晚你递给我的一杯酒盛满清冷的月光，太凉太苦了罢。反正……反正自此我便被你诓骗入了江湖，一心想寻你算完这笔账。而你倒好，亏得那些小姑娘整天说，夸你是什么江湖第一人，什么活在天下酒肆说书人口里的传说人物，我这才来回西域几个月，回来连你尸骨都没资格见到了。古人莫不是都道祸害留千年，你这妖怪到底有哪路厉害的神仙肯收走，竟被那小人逼到这里来。”
“你看好了啊，这可是存了几十年的老酒，我就倒在这里了。不知道要是你真的走了，能不能在那旅途尝得这等春醪。若是化为风尘，纵我见到也应该是不能认出你了。所以千万别。”
“说起来，我随师兄赶来的路上，见你楼后的桃花开了，似云团霭霭，煞是好看。不少眼熟的小家伙都想攀折几支回去送自己的心上人，那样子——我才发现，这江湖可真大啊。”
“就这么去来无数人。”
“老叶。我是不信的，他们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。但我能有什么办法，饶是崖下面有恶如千年老妖毒如蛇蝎蛊虫，我也少不得赴汤蹈火走这一遭，问个究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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